續扁宗元年紀事-上
雙枕學士雄任相三月,匈奴侵陵益急,亟索琴女.
扁宗甚憂之,輒搖擺不能決.
大學士照獻策曰:「北地酷寒,匈奴人嗜肥美女子,未必愛琴之伶仃也.
京師有歌舞女優倩,妖嬈豐腴,善胡聲,可令代之,此則『投琴抱倩』之計也.」
帝稱善,急令持百金得倩女,依胡禮,備珍異「小三桶」送之北.
單于納之歡.倩女多才,尤雅擅床第,單于輒一夜數幸之,為歡達旦.
於是凶焰乃歛,性益和,遂令匈奴士卒,每丁劫掠大三桶後北還.
正月,北方無事.扁宗宴群臣,特嘉照之功,賜燒酒雞.
照素妒兵馬大元帥蓮,乃就勢諷之曰:
「語云:『牝雞不司晨,雌犬不司昏』,今國家多事,
豈非主綱不正,太陰蓋陽耶？」帝笑而不答,微覷蓮.
蓮聞之,咆哮而起,戟指照曰:「酸儒！黃口小兒！汝識吾耶？
余血戰瑜賊數十役而得天下,汝猶扒糞蛆爾！」
照戰慄不敢應.親民侯瑜坐殿角,聞言恚怒,吐脯欠身而立.



續扁宗元年紀事-下
翰林編譯健素與照交好,乃飛身登臺,裸體擊鼓,作漁陽之聲以警世.
群臣見其器甚小,皆掩面而笑.蓮驚怒,令侍女亦登,執健之要害而下.
瑜之近侍欲援健,乃起身對舞,狀甚不堪.扁宗大怒,令武士亂棒打出.
瑜告帝曰:「居臣位而無禮,臨大事而專斷,此皆先帝時所未聞也.
丞相擅罷四堤,賣好於民,乃市井小人之行,
非國家長久之計,願上慮之.」言罷直視扁宗,目光如炬.
扁宗見群臣沸湯,皆有躍躍之色,不由驚駭,乃顧刑部尚書而言他.
尚書欲挾兩端,乃巧言曰:「丞相雄無御命而先斷,誠不無可議也.
唯四堤之計猛峻,前丞相飛孤行,因之免,亦未盡善也.
語云:『網而無眼,吞舟(註)是漏;體而無竅,穢氣乃積』,
四堤圍而不疏,是見鯀之失,而未得禹之智也.
不如眾建諸堤而少民力,廣興湖泊而多其利,可保國家久安.」帝稱善.
于是扁宗免五萬民佚之傜役,分四堤為八堵,引水入沚止.
是「八堵」終與「都江堰」齊名,民至今仍受其利.

【註】「吞舟」指大魚,法曹喜歡掉文袋,自古皆然.